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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A股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综述
    2024.01.06 | 作者:舒知堂、解冰 | 来源:资本市场部

    2023年,k8凯发天生赢家·一触即发携手LexisNexis(律商联讯)重磅推出《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实务手册》,全方位多维度对控制权争夺的法律核心要点、风险识别与救济进行深入解析。k8凯发天生赢家·一触即发律师在公司控制权领域深耕多年,近年来也参与处理了多起有影响力的不同类型企业控制权争夺和争议纠纷。


    承接以往对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案例的梳理分析惯例,我们通过公开网络检索方式对2023年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案例进行统计和分析。当然,完全可能存在各方在“暗斗”(还没有到“明争”阶段)、媒体没有关注和报道、相关上市公司没有发布公告,从而无法进入我们统计范围的情况。在2024年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在分析和研究全部案例基础上形成了本篇年度综述,以期为读者呈现2023年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的概貌,为上市公司、非上市公司的管理者和控制权争夺的关注者提供参考。



    一、2023年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概述


    在2023年初,我们梳理并形成《2022年A股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综述》,其中介绍了2022年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的总体情况。经统计,2022年存在控制权争夺情形的上市公司共有29家,其中22家为深交所上市公司,7家为上交所上市公司。


    经查阅上市公司公告和新闻媒体报道,2023年存在控制权争夺情形的上市公司共有16家,其中9家为深交所上市公司,7家为上交所上市公司,分布情况具体如下:


    交易所
    所属板块
    公司数量(家)
    占比(%)
    深交所
    主板
    5
    31.25
    创业板
    4
    25.00
    上交所
    主板
    6
    37.50
    科创板
    1
    6.25
    北交所
    -
    -
    -
    合计
    -
    16
    100.00

    相较于2022年,2023年发生控制权争夺的上市公司数量显著减少,由29家下降至16家,其中,深交所相关上市公司由22家下降至9家,上交所相关上市公司数量未发生变化。



    二、2023年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数据画像


    经统计分析,2023年存在控制权争夺的上市公司在上市时间、注册地、所属行业、所属板块及所在交易所、控制权争夺持续时间等方面的情况具体如下:


    (一)上市时间


    在2023年发生控制权争夺的上市公司中,上市时间十年以上的公司达14家(占比87.5%),平均上市时间为17.91年。2023年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相关公司的上市时间分布情况具体如下:


    由此可见,控制权争夺大多发生在上市时间较长的公司中,一方面是因为上市时间越长,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持股比例因减持或被稀释越严重,容易被其他股东挑战;另一方面随着时间推移,企业的控制者、股东/管理者可能在企业发展战略、重大决策、日常管理事务等方面出现分歧,利益格局、力量对比悄然发生了变化;再者也可能相关人士逐渐失去对监管规则、监管动态、外部环境的敏感性和敬畏感。


    (二)注册地


    实际发生明显的公开化的控制权争夺的上市公司绝对数量不多,在所有上市公司中的占比较小。但总体来看,上海、广东、江苏这些上市公司大省发生的案例数较其他省份更多。在2023年发生控制权争夺的上市公司中,注册地位于前述三省市的上市公司分别有4家、3家和3家,合计占比超过六成。其中,注册地位于上海的情形主要包括:“私募一哥”关联公司通过股东临时提案权进行控制权争夺、大股东与二股东发生公司治理之战、大股东与二股东之间“互相罢免董事”、共同实际控制人表决意见不一致;注册地位于广东的情形主要包括:因原控股股东出现债务及现金流问题而引发控制权之争、实际控制人之一与上市公司诉讼和解而后其持有股份被其他案件司法冻结拍卖;注册地位于江苏的情形主要包括:第一大股东去世后其继承人与第二大股东之间产生争议、通过行使优先购买权促使控制权易主、新老实际控制人表决权委托后产生争议等。相关上市公司注册地分布情况具体如下:


    (三)所属交易所及上市板块


    从所属交易所及上市板块来看,2023年约有56.25%的控制权争夺事件发生在深交所上市公司,剩余43.75%的控制权争夺事件发生在上交所上市公司,两个交易所上市公司的发生数量差异不大。尚未见到北交所上市公司发生控制权争夺的情况,这或许与北交所上市公司上市时间短,利益格局尚未出现较大变化,各方尚处于相对和谐的状态有关。


    (四)所属行业


    从所属行业来看,过去一年存在控制权争夺的上市公司分布在六类行业中,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制造业(9家)和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2家)、房地产业(2家),前述三个行业发生控制权争夺的数量合计占比超过八成(81.25%),相关公司的行业分布情况具体如下:


    (五)争夺持续时间


    从争夺持续时间来看,过去一年存在控制权争夺的上市公司中尚未结束控制权争夺的有13家,在一年内结束争夺的有2家,在1-2年内结束争夺的有1家,相关公司的争夺持续时间情况具体如下:




    三、2023年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的总体特征


    通过对过去一年存在控制权争夺情形的全部上市公司案例进行分析,我们发现其总体上呈现如下特点:

    1.上市时间较长。近九成控制权争夺的上市公司上市时间在十年以上,其中,位于上海市的某建筑业上市公司于1994年3月上市,上市时间近30年;上市时间最短的为科创板某生物医药领域的上市公司,上市不到2年,因其共同实际控制人之间意见不一致引起监管及媒体关注。

    2.地域比较集中。发生控制权争夺事件的上市公司注册地集中分布在经济发达、上市公司数量较多的上海、广东、江苏等地。

    3.沪深交易所基本持平。超过五成的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发生在深交所上市公司,剩余四成多的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发生在上交所上市公司,两者没有显著差异。尚未见到北交所上市公司发生控制权争夺的情况。

    4.集中于制造业。制造业上市公司多发,占比近六成,其次为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与房地产业,占比接近三成。

    5.持续时间有长有短。截至2023年底,有超过八成的控制权争夺正在进行尚未平息,最短的是因原控股股东出现债务及现金流问题的某调味品制造企业,大约在6个月左右时间内结束。

    6.相较去年数量下降。相较于2022年,2023年发生控制权争夺的上市公司由29家下降至16家,显著减少,其中,深交所相关上市公司由22家下降至9家,上交所相关上市公司数量未发生变化。



    四、2023年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的特点及启示


    (一)发生背景:股权结构较为分散

    纵观过去一年发生的上市公司控制权案例,上市公司股权结构较为分散仍为发生控制权争夺的主要背景。公司上市以后,经过多次资本运作,控股股东的股权不断被稀释,加上大股东不断减持变现等,可能会出现没有控股股东、无实际控制人的情形,也可能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持股比例低于20%,及/或与第二大股东(包括其一致行动人)持股比例比较接近的情形。例如产生控制权争夺的某房地产公司,其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为7.12%,第二大股东持股比例为5.62%。这种希冀以较小的持股比例控制公司的情况,其依赖的并不完全是表决权的相对多数,更多的是对于公司日常管理运营、其他股东支持、人力资源、社会资源等的掌握,一旦这些外部条件发生变化,较为容易被其他方从内部或外部打破公司的稳定,要求建立新的秩序和权力平衡。

    (二)发生原因:非因控制权交易产生的控制权争夺案例增多

    根据我们对于以往年度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案例的研究和分析,超过半数的控制权争夺案例系因控制权交易产生。2023年度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案例中,新增较多非因控制权交易产生的控制权争夺,具体原因包括但不限于:控股股东破产重整、控股股东出现债务现金流问题、控股股东暴雷、控股股东层面的公司治理僵局(原创始人之间的纠纷)、原实际控制人去世导致的继承纠纷或继承方与第二大股东之间的争议以及原共同实际控制人之间的争议等。

    (三)如何避免出现控制权争夺

    就如何避免上市公司出现控制权争夺的问题,从时间维度来看,可以从控制权争夺发生前和控制权争夺发生后两方面着手。如果相关方在控制权争夺出现前就提前布局和安排,一定程度上可能会避免出现控制权争夺情况,具体措施包括:

    1.防微杜渐。对控制权争夺保持应有的警惕,当出现控制权争夺的苗头时,立即采取相关措施,将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并适时评估解决效果。

    2.避免传承危机。2023年发生多起因原实际控制人去世引发的争议和争夺,多因生前未进行妥善安排,相信很多老一代企业家、实控人会因此受到震动和启发,提前建立家族信托、订立遗嘱、接班人筛选、确定和提前培养等,避免出现传承危机。

    3.做好顶层设计。在收购新资产和业务时各方应做好尽调与反向尽调,提前判断是否存在控制权争夺风险,同时,在股权结构、表决权比例分布、潜在的一致行动人和表决权委托等多方面进行针对性安排,提前评估、布局和调整。

    4.追求多赢。无论是控制权争夺的事先防范,还是针对控制权争夺已经发生后的应对措施,各方需秉持双赢、多赢的观念,充分照顾到各方诉求,主动寻求合法、合理、公平的解决方案。

    5.合规经营。各方均应依法、合规、守信、及时地履行相应义务,以免因心存侥幸的违法、违规行为导致在控制权争夺中对己方不利。

    除了上述控制权争夺前各方可以采取的措施外,在控制权争夺已经发生后,情况和局面将更为复杂,如何制定合理有效的解决方案,需要考虑的维度更多。如果经过各方努力,实在无法弥合分歧,并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仍旧无法解决,在控制权争夺激化前及时寻求退出亦可能是有效回避控制权争夺的选择。



    重磅发布


    2023年,k8凯发天生赢家·一触即发律师事务所携手LexisNexis律商联讯重磅推出《上市公司控制权争夺实务手册》


    本手册由双方精心策划与打造,持续关注并深度分析控制权争夺的相关典型案例及其动态,探究贯穿其中的法律手段,将法律思维深度融入商战实践,全方位多维度对控制权争夺的法律核心要点、风险识别与救济进行深入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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